案例一

　　卢某、吴某某危险驾驶相对不诉案

　　（普定县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危险驾驶  认罪认罚  企业家保护  相对不诉

　　【要旨】

　　在检察办案中积极践行“少捕慎诉”司法理念，通过依法履行法律赋予的不捕不诉权，积极助力“六保六稳”，达到法律效果、社会效果、政治效果的有机统一。

　　【基本案情】

　　犯罪嫌疑人卢某，女，大专文化，幼儿园法人；犯罪嫌疑人吴某某，男，小学文化，农民。

　　2019年，普定县马官镇某某幼儿园因自有的三辆校车不能满足需求，其法人卢某遂以每月3000余元的工资聘请吴某某驾驶吴某某自己牌号为贵G****的非营业小型普通客车接送该幼儿园学生，该车未取得校车标牌且核载仅为7人。2019年4月30日，吴某某驾驶该车搭载小天使幼儿园学生22名、老师刘某某沿普余公路往马官镇马堡村方向行驶，行至普余公路9公里+500米处（马官镇街上）时被普定县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执勤民警查获。卢某、吴某某自愿认罪认罚，并积极缴纳行政罚款1万余元。

　　【检察履职情况】

　　（一）严把证据关，结合证据突破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普定县公安局于2020年8月20日以卢某、吴某某涉嫌危险驾驶罪移送普定县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经阅卷发现，卢某拒不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辩解吴某某接送学生自己不知情，车上查获的老师刘某称自己只是搭顺风车回家并不是跟班护送学生，卷内除吴某某的供述直接证实卢某涉嫌犯罪之外，其余证据不足以形成证据锁链证明卢某聘请指使吴某某危险驾驶。普定县检察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于2020年9月18日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公安机关调取相关证据后于同年10月16日重报后，检察机关通过自行补充侦查，通知该幼儿园的另一合伙人及校车管理人询问，了解到确为卢某聘请吴某某驾驶黑车超载学生并按月支付吴某某工资。至此，该案已形成完整证据锁链，检察官与辩护人沟通，让辩护人充分阅卷后做卢某的思想工作，并再次讯问卢某，经检察官的悉心释法说理，卢某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检察官敞开心扉，称自己之所以之前未如实供述，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现在香港大学读研究生，怕自己受刑事处分后对儿子的前途造成不利影响，同时也担心自己被拘役后幼儿园的经营陷入困境，现自愿认罪认罚，并由衷感谢检察机关的及时查处。

　　（二）护企业发展，宽严相济体现司法温度。审查起诉期间，卢某的辩护人向普定县检察院提出卢某身为当地企业家，无违法犯罪记录，提供材料证实该幼儿园有30余名员工，卢某多次获得红缨教育全国百佳园长、明星园长等荣誉，恳请检察机关秉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给涉案企业及企业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对其作相对不起诉。检察官从该幼儿园员工处了解到，该幼儿园仅有卢某一人管理，卢某系国企职工下岗后自主创业，在马官镇创办幼儿园，为农村适龄儿童提供教育条件，为社会提供就业岗位，平时为人真诚，遵纪守法，该校有校车3辆，只是因为有些农村路段校车不能通行才违法使用黑车。马官镇政府亦出具证明证实卢某为该镇约1600名学龄前儿童完成教育，每年提供就业岗位约40个，2017、2018、2020年均在乡、县二级评优中得到表彰。另一犯罪嫌疑人吴某某自侦查阶段就自愿认罪认罚，配合公安机关的侦查，及时主动缴纳罚款。经多方调查核实后，检察官认为，卢某与吴某某的行为已构成危险驾驶罪，但二人的犯罪情节轻微，主动认罪认罚，积极缴纳行政罚款，未再实施违法犯罪行为，真诚悔罪，且卢某在当地经营管理40余人的民营企业，对其判处刑罚不利于企业经营管理，从挽救民营企业的角度出发，可对二人作相对不起诉。 

　　2020年11月16日，普定县检察院依法对卢某、吴某某作相对不起诉决定。11月25日，卢某为检察官送来锦旗，感谢检察机关挽救自己、挽救自己的企业。

　　【典型意义】

　　（一）检察护航民企，服务保障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检察机关履职过程中，严厉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活动，严守法律底线，认真履行法律监督职能，保证法律的公平公正；同时主动服务地方经济发展大局，对于犯罪情节轻微、未造成严重后果、犯罪嫌疑人认罪悔罪的，在考虑法律效果的同时，亦要考虑社会效果，尽量避免或减少对企业正常运营造成不利影响，让企业安心安稳运营。本案中，检察机关站在服务保障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高度，以“四大检察”护航“十大产业”高质量发展专项工作为有力抓手，既维护司法权威，又充分考虑企业面临的困境，用司法“温度”努力实现司法办案政治效果、法律效果、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  

　　（二）积极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坚持教育与惩治相结合。检察机关办理涉民营企业刑事案件，践行“少捕慎诉”司法理念，充分考量犯罪动机、犯罪情节、悔罪态度、社会危害性等因素，积极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为犯罪嫌疑人敲响警钟，使犯罪嫌疑人真心悔罪，避免再犯罪，切实挽救了企业家和企业家背后的企业，并避免对企业员工及家庭带来不必要的影响，避免了办理一个案件，毁掉一个企业和影响无数家庭的悲剧发生。 

　　案例二

　　毛某某虚开发票立案监督案

　　（西秀区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虚开发票  “六稳”“六保”  派驻检察室  监督撤案

　　【要旨】

　　通过派驻检察室，加强对涉民营企业案件的立案监督，依法及时纠正公安机关对涉民营企业案件的不当立案行为，充分发挥检察监督职能，服务和保障“六稳”“六保”工作。

　　【基本案情】

　　2017年3月，贵州万润生态园林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贵州万润公司）工程管理员毛某某在负责管理该公司的贵州省安顺市西秀区屯堡花海建设项目绿化工程中，联系湖南籍男子周弋购进200万元苗木，并由周弋向毛某某提供购买苗木的增值税普通发票，开票公司为株洲市合盛源种植农民专业合作社（以下简称湖南合盛源合作社）。后湖南合盛源合作社因涉嫌虚开发票罪被当地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并移送起诉。公安部经侦局通过云端将该案线索移交贵州省安顺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该局于2018年12月5日对本案立案侦查。

　　【检察履职情况】

　　线索发现。2020年5月，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检察官在安顺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派驻检察室例行案件交流时发现，安顺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立案侦办的毛某某涉嫌虚开发票罪一案可能存在不符合立案条件的情况。

　　调查核实。经听取案件相关情况的汇报，西秀区检察院发现该案可能存在公安机关不应当立案而立案的情形。办案检察官于2020年6月向公安机关发出《要求说明立案理由通知书》，并调取该案证据卷宗进行审查。检察机关经审查发现，本案犯罪嫌疑人毛某某是在真实的经营活动中取得交易对方提供的增值税普通发票，虽然上游开票公司因涉嫌虚开发票罪被当地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并移送审查起诉，但上游开票公司的犯罪行为并不必然导致下游企业的受票行为构成刑事犯罪。

　　监督意见。经审查案卷材料，结合公安机关立案理由，对案件事实及法律适用等方面问题进行剖析研判后，西秀区检察院认为，毛某某主观上不具有虚开发票的故意，客观上其所在的贵州万润公司与发票提供人周弋存在真实的货物交易，其行为不符合虚开发票罪的构成要件，依法不应当追究其刑事责任。西秀区检察院随即向公安机关发出《通知撤销案件书》，以公安机关立案理由不成立为由监督公安机关撤案。

　　监督结果。2020年9月，公安机关决定撤销毛某某虚开发票一案。目前，国家税务总局安顺市税务局第二稽查局已对贵州万润公司作出行政处罚并责令补缴增值税税款。

　　【典型意义】

　　（一）充分发挥派驻检察室拓宽侦查监督线索来源渠道的作用。为充分履行监督职能，西秀区检察院以在公安机关设立派驻检察室为契机，将派驻检察室作为加强侦查活动监督的工作前站，通过提前介入、案件沟通、调阅卷宗等方式，与公安机关定期交流，及时掌握公安机关办案的第一手信息，拓宽侦查监督活动的线索来源。在派驻检察室的例行工作中，发现本案存在立案监督线索，并及时调查核实，有效提升了监督线索发现的及时性。

　　（二）依法纠正公安机关的违法侦查行为，保障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侦查监督是宪法和法律赋予检察机关的一项重要法律监督职能，是对司法活动实行法律监督的重要力量。西秀区检察院在发现监督线索后，公正客观地履行监督职责，对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的涉及民营企业案件及时提出纠正意见，依法认定公安机关的立案理由不成，监督公安机关撤销案件，为“六稳”“六保”工作提供司法保障。

　　（三）依法慎重处理企业涉税案件，注意区分一般涉税违法行为与涉税犯罪行为的界限，服务和保障“六稳”“六保”工作。新冠肺炎疫情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重大影响，检察机关肩负运用法治手段为“六稳”“六保”提供切实保障的重任，为深入贯彻落实《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服务保障“六稳”“六保”的意见》精神，为民营经济发展营造良好法治环境。西秀区检察院在办理企业涉税案件中，始终秉持“审慎”的办案理念，注意区分涉税违法行为与涉税犯罪行为的界限。对涉税案件中，企业有真实的交易活动，且主观上无虚开发票的故意，列为不应当作为刑事犯罪定罪处罚的范畴，并建议公安机关移送相关行政机关处理，既达到警示教育目的，又保障企业的正常经营。

　　（四）实时跟踪行政机关对涉案企业的处理意见，并及时向涉案企业发送检察建议。检察机关对于涉民营企业案件既要注重保护企业合法权益，同时还要积极督促企业依法合规经营，西秀区检察院在监督公安机关撤案的同时，实时跟踪税务机关对涉案企业的行政处罚决定，发现本案中涉案企业经营管理方面存在漏洞，对公司人员的监管力度不到位，及时向涉案企业发送检察建议，规范了涉案企业的经营为，同时为税款的及时追缴保驾护航。

　　　案例三

　　焦某等人聚众斗殴不捕案

　　（平坝区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未成年人犯罪  社会危险性  程序公正

　　【要旨】

　　办理未成年人审查逮捕案件应当始终坚持“少捕慎诉慎押”理念，根据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涉嫌的犯罪事实、主观恶性、开展社会调查情况以及有无监护条件和社会帮教条件等，综合衡量其社会危险性，结合全案情况确定是否有逮捕必要，慎用逮捕措施。

　　【基本案情】

　　犯罪嫌疑人焦某，男，16岁，中专学生；犯罪嫌疑人陈某，男，16岁，无业；犯罪嫌疑人吉某某，男，16岁，中专学生。

　　2021年1月，秦某某（15周岁）与杨某某（15周岁）存在矛盾，秦某某邀约焦某等9名未成年人，杨某某邀约陈某等4人，在安顺市平坝区某中学附近互殴。互殴过程中，陈某又邀约吉某某等6人参与帮助，期间焦某持刀致吉某某脸部受伤。经安顺市平坝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吉某某所受损伤属轻伤二级。3名犯罪嫌疑人经公安机关口头传唤到案，后焦某赔偿吉某人民币4000元，并取得谅解。

　　2021年5月2日，犯罪嫌疑人吉某某因涉嫌聚众斗殴罪被平坝区公安局取保候审；同年6月25日，焦某被平坝区公安局刑事拘留；因陈某到外省务工，平坝区公安局未对陈某采取强制措施。同年7月26日平坝区公安局以聚众斗殴罪提请平坝区人民检察院逮捕犯罪嫌疑人焦某、陈某、吉某某，同年8月2日，平坝区人民检察院审查认为3名犯罪嫌疑人涉嫌聚众斗殴罪，但无社会危险性，依法不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焦某、陈某、吉某某。 

　　【检察履职情况】

　　（一）自行开展社会调查，综合判断未成年人社会危险性。该案中，公安机关出具逮捕必要性说明书显示，焦某、陈某、吉某某邀约他人聚众械斗，人数众多，且造成一人轻伤二级的严重后果，性质恶劣，如不逮捕可能实施新的犯罪，具有社会危险性，但公安机关开展的社会调查仅有村委和学校证明3名犯罪嫌疑人平时表现一般，无法掌握更具体的情况。检察机关自行开展社会调查，发现焦某的父亲在焦某3岁时开始服刑，母亲离家出走，其由爷爷奶奶和姑姑抚养长大，父亲出狱后重组家庭，又忙于水果生意，焦某便一直寄住在伯父家，因寒假缺乏有效监管，加之对行为认识存在偏差，导致参与到本案；陈某母亲在外省打工，父亲在家监护，受朋友邀约参与斗殴；吉某某父母在外省务工，其和爷爷奶奶在家，爷爷患有脑梗，吉某平时比较内向，经常在家帮忙照顾爷爷，受朋友邀约参与了斗殴并受伤，后其父亲返回家中，由于其父亲平时管教严厉，导致吉某某一直不敢告诉父亲真相，经过多次劝导后吉某某交代了案发经过等情况，结合案件性质、主观恶性、危害后果等科学判断犯罪嫌疑人的社会危害性。

　　（二）共同推进疏导普法，正确引导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在审查过程中，检察机关依法提讯了3名犯罪嫌疑人，并听取了监护人的意见，3名犯罪嫌疑人均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正确的认识，且监护人均表示以后会对3名犯罪嫌疑人严加管教，希望检察机关不批准逮捕。讯问过程中，吉某因害怕诉讼和担心今后的生活一直哭泣，其奶奶和吉某的父亲也极度伤心和自责。针对该问题，办案人员及时对3人开展了释法说理，并安排心理疏导老师为吉某某进行心理疏导，帮助其克服恐惧，重树信心，同时安排了家庭教育指导老师对吉某某的奶奶、焦某的父亲进行了家庭教育指导，引导涉案未成年人健康成长。

　　（三）发挥法律监督职能，依法保护未成年人合法权益。在审查过程中，检察机关发现公安机关未依法委托法律援助机构指派律师为3名犯罪嫌疑人提供辩护，立即依法委托安顺市平坝区法律援助中心为焦某、陈某、吉某某提供法律援助，并向安顺市平坝区公安局发出纠正违法通知书。办案检察官及时与律师联系，听取了3名犯罪嫌疑人辩护人的意见。辩护人均认为犯罪嫌疑人系未成年人、初犯、偶犯，主观恶性不深，社会危险性不大，建议不批准逮捕。在短短的7天时间内，检察机关严格执行未成年人各项特殊制度，最终依法作出不批准逮捕决定，依法保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

　　【典型意义】

　　办理涉罪未成年案件，检察机关要将“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和“教育为主、惩罚为主”的原则贯穿始终，慎用逮捕措施。根据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涉嫌犯罪事实、主观恶性、有无监护条件等，综合衡量其社会危险性，在审查社会调查报告时对于不能详细反映犯罪嫌疑人成长经历、犯罪原因、监护条件的需自行开展社会调查，结合调查情况严格把握“社会危险性”的逮捕条件。注重办案“三个效果”的有机统一，严格把握逮捕条件既能保障法律的正确实施，借助专业力量对涉案未成年人存在心理问题和家庭教育问题及时给予疏导干预又能促进其真诚悔改，使“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则真正落到实处。

　　案例四

　　陈某甲洗钱案

　　（西秀区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同步审查职务犯罪  深挖线索  认罪认罚  监检衔接

　　【要旨】

　　贪污贿赂案件是洗钱犯罪的上游犯罪之一，在审查贪污贿赂案件过程中，加强同步审查，深挖洗钱线索，加强与监察机关的沟通协调，加大对洗钱犯罪打击的力度。对犯罪嫌疑人自愿认罪认罚的，坚持罪刑法定原则和罪责相适应原则，就主刑、附加刑、是否适用缓刑等提出确定刑量刑建议。

　　【基本案情】

　　被告人陈某甲，男，个体工商户。被告人陈某甲与安顺市某国企高级管理人员陈某乙（另案处理）系好友关系。2019年2月3日，2018年1月至2019年2月期间，陈某乙代表公司向贵阳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办理融资业务中，收受贵阳农商行中华北路支行副行长谢某某（另案处理）贿赂款人民币150万元。陈某乙收受贿赂过程中，邀约陈某甲驾驶他人车辆共同前往，并告知陈某甲系帮忙贷款所得好处，陈某甲在陈某乙要求下使用自己身份信息先后到贵阳银行、浙商银行申办账户专门为陈某乙存放贿赂款人民币140万元。2019年2月至12月，陈某甲先后多次协助陈某乙到贵阳银行、浙商银行办理资金转移业务。

　　【检察履职情况】

　　（一）提前介入，开展同步审查，深挖洗钱线索。安顺市检察机关认真贯彻落实全国检察长会议关于加大洗钱犯罪打击力度的工作部署，以及全国检察机关反洗钱工作电视电话会议的精神，发挥检察职能，深挖洗钱线索。安顺市西秀区监察委员会以涉嫌受贿罪、行贿罪对陈某乙进行调查，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受邀提前介入，通过梳理证据材料，发现国有独资企业高级管理人员陈某乙在收受他人贿赂过程中，邀约陈某甲共同前往，并告知其因在工作中办理融资业务获取好处费，陈某甲仍应陈某乙要求，先后以自己身份开办贵阳银行、浙商银行账户，专门为陈某乙存放贿赂款人民币140万元。随后，陈某甲多次协助陈某乙办理资金转移业务。

　　（二）监检衔接，联动办案，形成惩治合力。在提前介入陈某乙受贿、行贿案过程中，发现了陈某甲帮助陈某乙开设账户转移受贿所得的洗钱犯罪线索，经过与监察机关充分地沟通，以提前介入反馈意见的形式，移送洗钱线索并商请监察机关及时移交公安机关办理。同时，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为更好地形成反洗钱工作合力，主动与公安机关、审判机关，以及中国人民银行安顺支行协调联系，以联席会议的方式集中快速研判，确保办案质效，做到速侦、速审、速判。

　　（三）释法说理，提出精准量刑，被告人认罪服判。公安机关侦查终结后，于2020年9月22日以陈某甲涉嫌洗钱罪移送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检察机关及时告知犯罪嫌疑人享有的诉讼权利和认罪认罚可能导致的法律后果，加强释法说理，在充分保障了犯罪嫌疑人的程序选择权和认罪认罚的自愿性、真实性。同时，检察机关充分保障陈某甲辩护律师的相关权利，就陈某甲涉嫌的犯罪事实、罪名以及适用认罪认罚程序等方面问题，充分听取陈某甲及其辩护律师的意见，并记录在案。检察机关综合陈某甲真诚悔罪，自愿认罪认罚等情况，提出确定刑量刑建议，陈某甲在律师见证下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

　　2020年10月14日，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陈某甲犯洗钱罪，向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建议判处陈某甲有期徒刑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八万元，并建议适用简易程序审理。2020年11月4日，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采纳了安顺市西秀区人民检察院的量刑建议并当庭判决，陈某甲当庭表示认罪服判不上诉。

　　【典型意义】

　　（一）转变观念，拓宽思路，深挖洗钱犯罪线索。当前反洗钱工作面临国际国内形势依然严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规定，贪污贿赂犯罪是洗钱罪的上游犯罪之一，检察机关要进一步发挥检察职能，加大依法打击洗钱犯罪力度，转变“重上游犯罪、轻下游犯罪”的观念，特别是在提前介入、审查职务犯罪案件中，注意发现洗钱犯罪线索，依法准确认定。

　　（二）加强联动，借力取证，凝聚惩治洗钱犯罪合力。在提前介入职务犯罪案件中发现洗钱线索，经过与监察机关沟通协商，以反馈提前介入意见的方式商请监察机关将线索及时移交公安机关办理，让洗钱线索提前进入侦查环节，从而使得对贪污受贿案件作出生效裁判后，洗钱案件即进入庭审阶段，加快办案节奏，突出办案时效。洗钱犯罪不仅帮助犯罪分子实现对非法所得“合法占有”，而且给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带来巨大的风险隐患，在查办洗钱犯罪过程中，加强与公安机关、审判机关及人民银行的沟通，借力加速取证，提高办案质效。

　　积极引导，灵活运用，准确锁定主观故意。主观明知要素是洗钱犯罪的指控和证明难点，发现洗钱犯罪线索后，应当持续积极引导侦查，适时跟进取证过程，并灵活运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感召作用，锁定犯罪嫌疑人主观上明知系洗钱罪上游犯罪所得，仍予以掩饰、隐瞒来源和性质：一是紧紧围绕客观事实，基于一般理性人的角度，证实其主观上应当明知是犯罪所得。主要通过双方之间长期多年的交往以及对上游犯罪嫌疑人工作收入的了解、受贿人与行贿人采取极为异常的交付方式即行受贿双方遥控指挥陈某甲和行贿人员工代为交付的方式交付受贿款、舍易求难以现金代替便捷的转账支付数额特别巨大的资金、先给付数额特别巨大的财物后因为受贿人担心数额太大又临时减半收取、不敢以受贿人本人身份信息办理银行账户、让陈某甲协助转移受贿款等方面，锁定其主观明知；二是灵活运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感召犯罪嫌疑人自愿认罪认罚，充分增强其供述的稳定性与自愿性，确保办案质效与庭审效果。

　　　案例五

　　镇宁县院诉李某某非法猎捕、杀害

　　珍贵、濒危野生动物

　　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

　　（镇宁县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  野生动物资源保护  国家资源损失赔偿  法律宣传 

　　【要旨】

　　对破坏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的违法行为，检察机关不仅追究违法行为人的刑事责任，还通过附带民事公益诉讼，委托鉴定机构分类确定赔偿标准、提出赔偿损失、赔礼道歉、义务宣传等多种形式创新办案方式，提升人民群众的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实现对生态环境和资源的有效司法保护。

　　【基本案情】

　　2019年4月以来，李某某为了保护其在贵州省普定县定南街道夜郎新村地坝组地瓜坡（小地名）承包的果树林中的樱桃不被野生鸟类破坏，将购买的19张“捕鸟网”陆续安装在果林周围（后有两张被拆除放置于其家中），导致野生鸟类被“捕鸟网”缠挂而死亡。直至案发时，公安机关在李某某安装的“捕鸟网”上一共查获各类野生鸟84只（均为死体）。经鉴定，李某某捕获的84只鸟（死体）中，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鸺鹠1只；被列入《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以下简称“三有动物”）的野生动物60只；剩余23只野生鸟不能鉴定到类群；61只鸟价值人民币34600元。

　　【检察履职情况】

　　镇宁自治县人民检察院在审查起诉李某某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一案中，发现李某某的行为损害破坏了野生动物资源，致使社会公共利益受到损害，于2019年8月12日对李某某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立案。同年8月14日，镇宁自治县人民检察院在《安顺日报》发出公告，公告期满后法律规定的机关和组织未提起诉讼。

　　2019年11月8日，镇宁自治县人民检察院对李某某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案向镇宁自治县人民法院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诉请法院判令李某某：1.赔偿资源损失34600元；2.在安顺市级媒体上向公众赔礼道歉；3.出资印发1000份保护野生动物宣传资料在当地范围内发放。2019年11月22日，镇宁自治县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开庭审理该案，并当庭判决支持检察机关全部诉求，判决李某某犯非法猎捕、杀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赔偿国家资源经济损失人民币34600元；责令李某某在贵州省安顺市市级媒体上向公众赔礼道歉；责令李某某印发1000份保护野生动物宣传资料在当地范围内发放。李某某当庭表示服判，于判决后立即缴纳动物资源损失34600元，并在黔中早报公开登报道歉，印发保护野生动物宣传资料在当地予以发放。

　　【典型意义】

　　野生动物资源是大自然留给人类的宝贵财富，同时也是自然生态系统中不可替代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该案的办理，除了让破坏野生动物的刑事被告承担相应刑事责任外，还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本案诉讼的提起，不仅加大了对破坏野生动物资源的打击力度，而且对保护野生动物资源和生态环境起到了较好的宣传作用。镇宁自治县人民检察院通过提出赔偿损失、公开道歉、发放野生动物保护宣传单的诉讼请求，在惩罚被告破坏野生动物资源行为的同时，对当地野生动物资源保护起到了较好的警示教育作用，倡议社会各界主动参与到保护野生动物行动中，自觉维护自然生态平衡保持生物多样性，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实现了办理一案，警示一片的良好办案效果，有效预防类案发生。

　　案例六

　　关岭县水务局对农村污水治理怠于履职行政公益诉讼案 

　　（关岭县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诉前检察建议  污水治理  农村人居环境  乡村振兴

　　【要旨】

　　检察机关通过行政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督促行政机关依法履职，规范农村生活污水排放，促进农村污水管网建设，护航乡村振兴战略。

　　【基本案情】

　　2020年7月以来，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违法将未经处理的生活污水排放至八角村农田灌溉水渠中，严重污染周边环境。顶云街道同尚社区现有居民1000余户、4000多人，其未建设污水连接管网等处理设施，将产生的所有生活污水直接排放至八角村农田灌溉水渠中，流经石门组、弯子组、简朝组等村寨并渗入村民取水点内，对八角村100余户村民的饮水安全和生产生活造成严重影响，污染周边生态环境。

　　【检察履职情况】

　　2021年2月4日，关岭县检察院通过走访摸排发现线索并立案，通过对现场拍摄照片、附近村民的调查走访和询问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物业等方式及时收集和固定证据，查明核实了案件事实。根据《城镇排水与污水处理条例》、《贵州省水污染防治条例》和《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水务局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等法律法规的规定，关岭县水务局负有本行政区域内城镇排水与污水处理的监督管理职责，由于关岭县水务局怠于履职，致使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违法排放生活污水严重污染周边生态环境，对八角村村民的日常生活造成严重影响，社会公共利益受到侵害。 

　　2021年2月7日，关岭县检察院向关岭县水务局发出行政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督促其依法对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违法排放生活污水污染周边环境的行为履行监管职责，做好污水收集、排放管理工作，恢复被污染的生态环境。

　　2021年5月10日，关岭县水务局对检察建议内容进行书面回复称，已同安顺市生态环境局关岭分局、关岭县顶云街道办及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驻村干部进行现场察看，发现同尚社区周边有市政污水管网及污水收集井，但因该小区建设的污水管网等设施不完善、地势低，导致该小区污水不能通过自流接入市政污水主管网，经过与安顺市生态环境局关岭分局、关岭县顶云街道办、关岭县城投公司等部门协商后，关岭县城投公司同意出资为该小区实施污水管网改造。

　　关岭县检察院在案件办理过程中持续加强回访跟踪监督，于2021年5月8日前往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排污处实地回访，发现关岭县顶云街道同尚社区污水管网改造工程正在建设过程中，现场工作人员正在挖掘污水管网渠道，安装排污管道。

　　【典型意义】

　　近年来，随着农村建设的飞速发展和农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耗水量和用水保证率也大幅上升，也造成了农村污水量的大幅增加，建设美丽乡村应重视排水、排污管道的作用，污水管网建设，既是民生工程也是环保工程，是关乎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工程。检察机关围绕“我为群众办实事”实践活动，聚焦解决群众的烦心事、操心事、揪心事，通过开展生态环境公益诉讼检察工作，有效解决乡村水环境污染问题，着力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助推美丽乡村建设。

　　案例七

　　李某海、李某刚假冒注册商标案

　　（普定县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假冒注册商标  国家商标管理  公益诉讼  十大产业

　　【基本案情】

　　2020年5月，被告人李某海租赁普定县定南街道朱官村瓦窑冲组79号周某某住宅并购买生产工具筹备生产假茅台酒，李牟海经与他人联系，得到他人提供的包材及基酒，并邀约被告人李某刚共同制造假茅台酒，并将制造的假茅台酒交予他人，从而获取报酬。2020年12月1日，李某海、李某刚在制造假茅台酒的过程中被公安机关当场抓获，公安机关当场查获已装箱的成品茅台酒108瓶，已灌装压盖的茅台酒60瓶，及使用了贵州茅台酒相同商标的包装材料等物品。经鉴定，上述共计168瓶贵州茅台酒均不是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生产包装出品，总价值人民币329892元，其中，成品108瓶价值人民币275892元，已灌装压盖半成品60瓶价值人民币54000元。

　　【诉讼经过】

　　普定县公安局对李某海、李某刚涉嫌假冒注册商标一案立案侦查，于2021年3月5日向普定县人民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经审查，该院于同年4月2日将案件起诉至普定县人民法院，并于5月31日，就二人违法行为提起附带民事公益诉讼。同年7月23日，普定县人民法院判决被告人李某海犯假冒注册商标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90000元；判决李某刚犯假冒注册商标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40000元。该案依法扣押的涉案假酒等物品由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起诉人负责联系相关部门予以销毁，李某海、李某刚支付销毁本案涉案假酒等物品费用人民币1800元，并就个人假冒注册商标的侵权行为对贵州茅台酒生产厂家公开登报赔礼道歉。

　　【检察履职情况】

　　（一）严格证据审查，确保精准定性。在案件审查起诉过程中，检察机关发现李某海为制作假茅台酒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后在李某海、李某刚共同加工制造假茅台酒时被当场查获，现有证据足以认定二人共同制作假茅台酒的主观故意。围绕“假冒注册商标”这一犯罪事实，检察人员主要聚焦审查李某海、李某刚在使用“贵州茅台”这一驰名商标时未经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授权或许可，擅自将基酒灌装于印有“贵州茅台”字样的酒瓶并拴上标有“贵州茅台”字样飘带的一系列证据，并据此认定将二人行为涉嫌假冒注册商标罪，顺利实现对犯罪行为的准确定性，确保精准适用法律。

　　（二）庭审辩论交锋，指控犯罪事实。庭审过程中，李某刚、李某海的辩护人提出被查获的假酒并未流入市场，没有获利，且社会危害性小及已灌装压盖的半成品应与成品相区别的辩护意见，案件公诉人沉着冷静应对、据理力争，引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印发〈关于办理侵犯知识产权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通知》第七条的规定，认为该60瓶涉案假茅台酒虽尚未附着贵州茅台酒标签，但已使用贵州茅台酒专用酒瓶灌装并加盖了贵州茅台酒专用瓶盖，另结合现场查获的使用与贵州茅台酒相同商标的飘带、包装材料，及李某刚、李某海二人的供述，足以证明该60瓶白酒系假冒贵州茅台酒注册商标，为犯罪既遂，其价值应计入非法经营数额，法院亦采纳公诉人答辩意见。

　　（三）刑事+公益诉讼，合力维护公众权益。办案并不是简单结案，同时也要注重法、理、情三者的统一，构建和谐的社会环境。在该案的办理过程中，普定县人民检察院刑事检察部门认为李某海、李某刚的行为侵害了不特定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损害了社会公共利益，依法应承担相应的民事侵权责任，遂积极主动向该院公益诉讼检察部门移送线索。该案线索经公益诉讼检察部门审查核实，最终以被告人李某海、李某刚未经注册商标所有人许可，将他人注册商标标于商品的包装上，二人行为欺诈众多消费者，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损害社会公共利益为由向普定县人民法院提起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法院同意并采纳检察机关的全部诉讼请求。该案一案双查，既保障了被害公众的合法权益，又维护了社会的公平正义，进一步提高了人民群众的安全感、幸福感。

　　【典型意义】

　　“贵州茅台”酒是我国的驰名商标商品，更是享誉全球海内外的“国酒”，深受广大群众喜爱和追求。被告人李某海、李某刚二人为获取利益，假冒“贵州茅台”酒商标，进行加工、生产假“贵州茅台”酒，二人的行为不仅损害了中国“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合法商标使者和合法产品生产者的权益，而且扰乱市场正常经营秩序，误导公众认知，损害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社会危害性较大。

　　普定县人民检察院以开展“四大检察”护航“十大产业”专项工作为契机，严惩侵害工业企业利益的犯罪行为，将“精准监督”“司法为民”等司法理念贯穿于办理该案的各个环节，并形成各内设机构联动“一盘棋”的工作格局，在严格核查线索与事实的基础上，对该案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取得一案双查的良好效果。案件的办理既有力打击和震慑了假冒注册商标的犯罪行为，又通过提起民事公益诉讼主动维护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和特色名酒工业企业的知识产权、商誉，为规范酒类市场的生产经营秩序贡献了检察力量。

　　　案例八

　　西秀区院督促整治窨井盖安全隐患行政公益诉讼案

　　（西秀区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行政公益诉讼诉前程序  窨井盖安全  公开听证  成效评估 

　　【要旨】

　　城市窨井盖的管理和维护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检察机关深入贯彻落实最高检“四号检察建议”和“安全生产守夜人”专项工作，通过公益诉讼诉前检察建议，推动有关行政机关依法履行职责整治问题窨井盖，通过公开听证，对行政机关整治成效进行评估，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共商共议共同推动解决“小井盖大民生”问题，切实维护人民群众“脚下安全”。

　　【基本案情】

　　位于安顺市西秀区迎晖大道百花串食品公司路段、贵安大道苗岭屯堡路段的机动车和非机动车行车道路部分窨井盖缺失、破损较为严重，且未设置警示标志和采取安全防护措施。上述两处路段为西秀区城区主要交通路段，来往的机动车和非机动车通行量较大，窨井盖的缺损危及广大出行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社会公共利益处于受侵害的危险状态。

　　【检察履职情况】

　　2021年1月29日，西秀区人民检察院在开展“关注小井盖守护大民生”检察公益诉讼专项工作中通过走访调查发现，安顺市西秀区迎晖大道百花串食品公司路段、贵安大道苗岭屯堡路段的机动车和非机动车行车道路部分窨井盖缺失、破损较为严重，且未设置警示标志和采取安全防护措施，存在较大交通安全隐患问题，立即组织人员展开全面调查。经调查查明，安顺市西秀区城市管理局作为县级市政公用设施运行管理主管部门，怠于履行对辖区内城区主次干道、广场、桥梁附属设施及排水设施的监督管理职责，安顺市西秀区水务局作为百花串食品公司路段排水沟渠窨井盖的管理维护单位，怠于履行对其所属排水沟渠窨井盖的维修、养护和管理职责，致使上述两处城市道路存在较大交通安全隐患。西秀区检察院于2021年2月25日、3月4日先后向西秀区城市管理局、西秀区水务局发出诉前检察建议，建议西秀区城市管理局依法履行监管职责，对有关承担养护维修单位采取“责令限期改正，可以处以2万元以下的罚款”等行政监管措施，消除存在的安全隐患；建议西秀区水务局对其负责的排水沟渠及其井盖，依法履行维修、养护和管理的职责，有效消除存在的安全隐患。

　　同年4月23日，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向西秀区检察院回复，其立即对两处道路进行全面排查，发现60余处窨井盖存在安全隐患，督促整治恢复、消除安全隐患60余处，对一家产权单位作出罚款15000元的行政处罚，确保车辆、市民出行安全；同年4月30日，西秀区水务局向西秀区检察院回复，其立即安排人员查看现场情况，为确保市民出行安全立即安排施工人员更换排水沟渠的井盖，并对其负责实施的雨污分流工程的雨污水井盖进行全面排查，目前已将雨污分流工程雨污水井盖缺陷、破损情况整改完毕。2021年5月12日，西秀区检察院在组织开展整改“回头看”过程中，从行政机关处获悉其在履行问题窨井盖整治监督管理职责时遇到窨井盖责任归属不清、推诿扯皮等诸多疑难复杂问题影响整治和监督效果。为此，西秀区检察院于2021年5月31日组织召开公开听证会，邀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人民监督员及有关行政机关参加，就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和西秀区水务局的整改成效进行实地评估，同时共商共议解决行政机关在整改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推动形成长效监督管理共识，确保发现的窨井盖安全隐患及时消除。

　　【典型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保障和改善民生要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检察机关紧盯“小井盖”，守护“大民生”，坚持从小处着眼、大处着手，聚焦问题窨井盖整治的民生问题，通过诉前检察建议的方式，督促有关行政机关履行监督、管理、维护职责，同时积极通过“公开听证”的方式，实地评估行政机关整治效果，听取行政机关监督管理遇到的实际问题和困难，共商共议解决难点问题，共同推进有关行政机关将问题窨井盖整治工作落地落实落细，切实消除安全隐患，确保人民群众“脚下安全”。

　　案例九

　　平坝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与李某讨薪纠纷检察监督案

　　（平坝区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农民工讨薪  行政争议化解  公开听证  社会治理

　　【要旨】

　　以实现案结事了人和为目标，充分发挥行政检察监督职能，构建行政争议多元化解机制，为百姓求公道、为社会消戾气，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保障社会稳定，进一步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基本案情】

　　李某父亲李某书反映，经同村人介绍，李某于2012年1月29日到杨某英在平坝区乐平镇梁子上开办的养殖场看牛，约定工资每天10元，李某在杨某英开办的养殖场共工作了38个月，工资共计11400元，杨某英一直未予支付。因李某智力和语言表达有障碍，李某父亲李某书代其向杨某英讨要报酬，杨某英未支付。2016年3月24日李某书向平坝区乐平镇综治办提交材料反映该事，并同时向安顺市平坝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以下简称：平坝区人社局）反映。平坝区人社局接到李某书反映后，即电话与杨某联系，要求其尽快支付李某劳动报酬。经平坝区人社局联系后，杨某分两次向李某书支付李某工资4000元，剩余拖欠工资一直未付，也未出具欠条给李某。平坝区人社局在处理该投诉时未对该投诉案件进行登记和立案。

　　2019年9月，李某因生病无钱支付医疗费，又到平坝区人社局反映，请求平坝区人社局处理杨某英未支付完其拖欠工资一事，平坝区人社局以杨某英违反劳动保障法律、法规或规章的行为已超2年，劳动保障行政部门不再查处为由不予受理。

　　经向杨某英调查，杨某英称李某确实在其养殖场工作，约定每月工资300元，工作了3年多，但是李某工作期间会向其支取部分工资赶场，所欠工资应该只有2000多元。

　　因李某智力有障碍，无法表述欠薪一事，且欠薪已达5年之久，杨某英养殖场也早已转卖，杨某英拖欠李某工资具体金额无法核实。

　　【检察履职情况】

　　经调查核实，李某书代李某投诉的杨某英拖欠其工资一事时，平坝区人社局接到李某书反映时确实未对该投诉进行登记和立案，也未对该案进行后续跟进。检察机关立即确定该案件属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范围，在经过多次的走访和调查核实后，检察机关决定就该案启动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工作程序。在案件办理过程中，多次就该案的解决方案同人社局进行商讨。为增强司法透明度和公信力，有利于矛盾的化解，平坝区人民检察院就该案举行公开听证并实行网上同步直播，听证会邀请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律师作为听证员参会，李某书及平坝区人社局到会参加听证，听证会还邀请了当事人结对帮扶干部参与。

　　经过公开听证，听证员一致认为：平坝区人社局在处理李某投诉杨某英拖欠其劳动报酬一案时未严格按照法律规定对该案进行受理立案，违反了《劳动保障监察条例》《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关于实施〈劳动保障监察条例〉若干规定》的相关规定。

　　听证会上，平坝区人社局表示希望检察机关与该局一起开展化解工作，促成该行政争议的化解，平息李某与平坝区人社局的矛盾争议，检察机关就劳动监察时效、诉讼时效等问题已过时效向当事人进行释法说理，并决定启动司法救助程序，对当事人给予司法救助。经过调解，当事人李某书也表示同意检察机关的化解，追讨到欠薪后不再到有关部门信访。

　　听证会后，承办检察官根据审查案卷材料和公开听证的评议意见，依法向平坝区人社局提出社会治理检察建议，建议该局在处理当事人举报、投诉时严格按照法律规定进行办理，严格执法，规范办案程序。平坝区人社局到期采纳回复，并制定了相关落实措施。

　　经过平坝区人民检察院和区人社局的工作，杨某英支付李某3500元工资，李某获得5000元的司法救助，李某为表达感谢，向平坝区人民检察赠送了锦旗。

　　【典型意义】

　　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是近两年来检察机关运用枫桥经验，着力化解一批案结事未了的行政纠纷的新尝试，也是检察机关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对司法工作提出的“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要求的新举措。

　　（一）突破行政作为传统行政关系框架，积极发现不作为引起的行政争议。实践中，并不是所有的行政争议都是通过行政机关的积极行政行为引发的，有的行政关系较为隐匿，表现为行政机关应当作为而不作为，导致行政相对人合法权益受损。本案中，李某与杨某英劳动报酬纠纷，在向人社局反映后，人社局未及时依法立案，导致人社局行使行政劳动监察权追讨劳动报酬已经过劳动监察时效，该案从当事人与当事人之间的民事纠纷转化为当事人之间、当事人与行政机关之间的多重矛盾纠纷，引发当事人对行政部门、对政府的不信任和对立。安顺市平坝区人民检察院跳出传统行政关系框架，确定该矛盾为行政机关不作为引发的行政争议，为化解矛盾找准突破口。

　　（二）积极开展公开听证，提升司法公信力。考虑到当事人李某对立情绪严重，安顺市平坝区人民检察院就该案的化解工作进行一次公开、透明的审查。通过公开听证并网上同步直播，将案件审查方式置于阳光之下，充分给予当事人“对话交流”平台，有利于争议的化解，矛盾的消除，赢得当事人对检察机关办案效果的认可，提升司法公信力。该案是贵州省首例、全国第四例网上同步直播的行政检察案件，是全国首例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网上同步直播案件。

　　（三）延伸检察机关法律监督触角，积极参与社会治理。通过公开听证会平台，让行政机关直面执法工作中出现的管理漏洞问题，安顺市平坝区人民检察院通过听证会，向行政机关辩法析理，能有效避免行政机关产生抵触情绪，为检察机关积极参与社会治理奠定良好基础，实现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社会效果、法律效果的有机统一，真正做到案结事了政和。 

　　　案例十

　　紫云县院督促整治消防安全隐患

　　行政公益诉讼案

　　（紫云县人民检察院）

　　【关键词】

　　行政公益诉讼诉前程序  消防安全  公开听证  专项整治

　　【要旨】

　　检察机关针对居民住宅区因私家车占用、堵塞消防车通道引发消防安全隐患、影响火灾救援的问题，充分发挥公益诉讼检察职能，通过诉前检察建议、公开听证等方式，督促多个职能部门依法履行各自的监管职责，合力推动消防安全隐患问题得到有效解决。

　　【基本案情】

　　紫云自治县辖区内双城小区等居民住宅小区、广场等公共场所普遍存在私家车长期堵占消防通道的现象，严重影响消防救援和公共安全，造成火灾事故，相关职能部门未依法履行消防安全职责，侵害了社会公共利益。

　　【检察履职情况】

　　2020年12月，紫云自治县双城小区因大量私家车长期占用消防通道影响了火灾事故消防救援，造成严重的人身、财产损失，对此当地群众反映强烈，被微信朋友圈广泛转发。紫云自治县人民检察院（以下简称紫云县院）按照上级院部署安排，在开展“安全生产守夜人”专项行动中获取此线索后，通过对紫云县城的7个中大型千户小区进行现场勘查、到小区所在地的社区、物业等走访座谈、对周边群众开展民意调查等调查核实，查明紫云县消防救援、应急管理等负有消防安全职责的部门对紫云县辖区内多处小区均不同程度地存在消防安全隐患的情况怠于履行监管职责。

　　2021年3月，紫云县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法》《消防安全责任制实施办法》等分别向紫云县消防救援大队、县应急管理局、县公安局和五峰街道办事处发出诉前检察建议，督促上述部门加大对辖区内小区等公共场所消防隐患的排查力度，确保消防通道畅通，切实维护公共安全隐患。检察建议发出后，为积极整合多部门资源，推进紫云县城公共场所消防安全隐患得以有效整治，2021年3月29日，紫云县院组织行政机关负责人参加，并邀请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人民监督员作为听证员，通过直播公开听证的形式围绕治理难点，听取多方意见，形成合理化的解决方案。

　　听证会后，紫云县消防救援大队等四部门高度重视，召开专题会议部署在城区集中联合开展消防监督检查。自2021年3月底以来，紫云县消防救援大队、县公安局、县应急管理局和五峰街道办事处采取宣传与执法双管齐下的方式进行整改，共排查小区、广场等公共场所388处，完善消防警示标牌12处，撤离车辆50余辆，发出《责令改正通知书》322件，对双城小区等存在停放私家车堵占消防通道的行为作出行政处罚决定10件，统一规范了公共场所轿车、摩托车和电瓶车等的停放，督促整改火灾隐患1023处，对小区业主进行入户提醒并开展消防知识培训，在公共场所入口处张贴警示提示1000余份。经检察机关跟进监督，紫云县城违规占用消防通道的情况得到了明显改善，消防通道恢复畅通，社会化公共利益得到有效保护。

　　【典型意义】

　　检察机关及时回应群众关切，聚焦微信朋友圈曝光的私家车占用消防通道等社会高度关注的消防安全隐患问题，综合运用诉前检察建议和公开听证等办案方式，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监督理念，充分听取人民监督员等听证员意见，以促进社会综合治理为重点，推动多个行政机关严格依法履行消防安全责任，最大限度形成公共安全监管合力，最大程度凝聚公益保护共识，以点带面联动开展专项整治，疏通了消防安全执法监督中“九龙治水”“多头治理”的堵点，以实实在在的办案成效为民办实事，解难题。

　　编辑：杨娜

　　统筹：汪东伟

　　编审：干江沄